等这一周过去,她会带宁培言去军部医院,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方式。
“吃点东西吧。”她说着舀起勺肉粥喂到宁培言嘴旁。
病床上男人显然没意料到她会喂他,在那瞬间甚至往后缩了一瞬,抬头望向邢暮,镜片下的黑色眸子微微瞪大。
有惊诧,还有几分无辜,像无端受惊的星兽。
虽然用这种话形容一个比她还大三岁的男人,多少有些令人难以信服,可是邢暮确实这么觉得。
“谢谢。”宁培言抬手接过饭盒,“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邢暮垂眸,从她的角度看去,恰好能看见宁培言吃饭时候微微颤抖的睫毛,几乎要扫在镜片上。
被邢暮一直注视着,宁培言几乎是强装镇定,一碗粥囫囵下肚,连味道都没尝出来。
男人的喉结滚了滚,他压着疯狂跳动的心率,努力平静的开口,“抱歉这两天打扰你,住院费和治疗费我会转给你。”
“您……能让我留下这个孩子吗?”宁培言又称了您。
他说这句话时,黑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,眼底是明晃晃的焦躁与不安。
两人对视半响,还是邢暮率先移开目光,看向桌上的报告,“你不知道吗?”
“什么?”宁培言准备好的说辞被打断,他愣了愣。
邢暮将报告放到被子上,示意他看一看。
碍于当时的危机,医生并没有将胎儿情况告诉宁培言,因此这个男人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子竟然是高血显婴儿。
宁培言瞪大双眸,唇启了又合,那张报告单被他攥起褶皱,却还是没有放下。
看得出他很震惊,但怎么看都不像是开心的样子。
邢暮不理解宁培言的反应,她不动声色扫了对方一眼,眉头蹙了蹙。
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孩子吗,怎么知道不能引产后,反而是这种神情。
宁培言不知道邢暮什么想法,他只是觉得自己糟糕透了。
他私自怀上孩子不说,在对方明确不喜欢这个孩子的前提下,逼着她必须接受这个孩子。
以邢暮的性格,他大概率会得到对方一辈子的厌恶。
宁培言甚至不太敢抬头,他宁愿被一辈子陌生审视的目光看着,也不想面对邢